“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牛郎织女的传说,是我国最脍炙人口的民间故事之一,寄托着人们对爱情的美好向往,也承载了中华先民对神秘星空的无限遐想。珍藏于南阳汉画馆天文与神话主题展厅的牛郎织女汉画像石,生动地描绘了关于牛郎织女的神话故事。
南阳汉画馆学术研究部主任牛天伟介绍,牛郎织女汉画像石是一级品画像石,长186厘米,宽52厘米,厚27厘米。画像石中部雕刻一头猛虎,昂首张口、奋足翘尾,作奔走状。猛虎头部有二星相连,背部上方有三星相连,嘴巴下方亦有一星。猛虎与这些星宿相组合,构成了象征性的西方白虎星座。画像石右侧雕刻有一男子牵牛奔走,此即牛郎。牛郎上方有相连三星,名为河鼓三星,俗称牛郎星。画像石左下角雕刻有一女子侧身跪坐,此即织女。织女周围有相连四星,名为女宿,俗称织女星。画像石左上方雕刻一伏卧状的兔子,兔子周围环绕着相连的七颗星,名为毕宿。
牛天伟表示,这块牛郎织女汉画像石所呈现的内容,与民间流传的牛郎织女神话故事有所不同。这块汉画像石上出现了似乎与牛郎织女毫不相干的白虎星座与白虎七宿之一的毕宿,而且白虎星座还是主体画像,位居画像石正中央,其原因应该是在汉代流传的牛郎织女神话传说中,牛郎与织女生活和相会的地点位于黄河源头与天河相连处的西方,由于白虎星座代表西方天象,汉代人便将白虎星座作为主体画像刻在牛郎织女画像石上,以此界定牛郎、织女星象在神话视域中的空间方位。至于汉代人将白虎七宿之一的毕宿单列出来加以表现,可能是想借助毕宿中那娇小、温顺、惹人怜爱的兔子来衬托织女的温婉形象。
牛天伟告诉记者,牛郎织女这对神话人物的形象,不仅出现在南阳汉画像石上,在洛阳、山东和四川等地出土的汉画像石上亦可见到,但具体细节各有不同。虽然各地汉画像石上的牛郎织女形象存在着明显的地域性差异,但都具备了牛郎织女神话故事的基本特征,这说明牛郎织女这一神话故事最晚在两汉时期就已经在民间广泛流传了。